无能的中年男人,但更神经病。
「我拼死拼活养她,拼死拼活!。她怎么对我的啊?。不就是在外面玩女人吗?。至于鱼死网破吗!。」
我听笑了,但我不说话,因为伤疼。
要是克制不住,我不晓得会做出啥事来。
「我做她导师,给她擦了多少次屁股?。」
这败类开始扯他十七年前的往事,全然忘了后来究竟是谁养谁。
「那个忘恩负义的婊子!。」
张亮平嘴巴越来越脏,「不就是想占男人的屌吗?。我给她!。好了吧?。还给她找更多!。让她吃都吃不……」
我一个药盒子扔到前座,砸在方向盘上!。
爸爸吓了一跳,车速慢下来。
「你开车少动嘴,」
我恶心想吐,「不想开就让我下去,我有腿。」
医院不远了。
「你越来越像她了。」
张亮平老实了,又恢复了车速。
如果张亮平真叫我滚下车,我还当他有点正常骨头。
但他永远只晓得抱怨,像个冤种,缩着脑袋,阴森抱怨。
「我不管,现在轮到她来擦屁股……。」
男人不晓得消停,像喝醉了,「她得给我擦屁股了……。」
到医院,爸爸开了车门锁,没看我。
我马上打开门,朝急诊走去,头也不回。
按妈妈的说法,他还要来挂号,但他没有下车的意思。
我心里叫好,不想跟这男人多呆。
急诊人不多,医生很快给我看了。
李猛那一刮,刮伤了我的眼皮,没伤到里面,是万幸。
其实早在车上我就发现了,我当时怒视张亮平,才发现自己能睁开眼睛。
得亏妈妈周末给了些钱。
护士为我处理了伤口,纱布盖住眼睛。
那护士说没有大碍,两个星期就好了,但可能会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