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都已经做好了呀,」
我看了眼米色的眼罩,「干嘛不给我戴啊?。」
「脏。」
刘璐两个字都懒得说。
「也就掉地上了,洗洗……。」
我笑着去拿,被她拍掉手,我又去拿,又给她拍掉。
冰山小姐死倔,说不给你就不给你。
我作罢,低头给她擦手。
「你还从没给我做过东西嘞,」
我轻轻擦她的伤口,「以后我就是眼睛没事了,也会一直戴着。」
刘璐眨眼睛看我,脸色难得有起伏。
自那晚后,我想我性情也变了。
她性子冷,所以儿子也学着冷。
我像现在这样,说要珍惜她的手工,和她笑一样少见。
她抿住嘴,不晓得怎么作答。
刘璐嘴角勾了勾,又鼻子哼了一声,非要表示不屑,「免了,我不想看我儿子天天扮独眼龙。」
但她手不再抽了,任由我握着,纤长柔软。
我拿创可贴,不晓得从哪儿贴起。
我就要相信那一切都过去了,握着这只白皙的手,心情放松了。
我看着她的针伤,不晓得怎么回事,心情轻飘飘的,我张开嘴,含了她的手指。
「恶心!。」
妈妈抽手,手刀砍我头顶,用了力。
「儿子怎么会嫌恶心?。」
我嚎了一嗓子,心里喜滋滋的。
「嫌你恶心!。」
刘璐把手背在身后,板着脸,摆明了不准我再在书房晃悠。
冰山小姐的脸皮又白又薄,我看她故意瘪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
但她真生气只会面无表情。
刘璐有点凌乱,只想到拿愠怒来掩饰自己。
到底还要摆一副架子,来留住奇怪的颜面。
「别走,给我把这些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