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抬头,晓得是她。
「还能用吗?。」
她寡淡地问。
「总得试试。」
我也寡淡地答。
刘璐没走,站了一会儿,又坐到我身边。
风呜呜吹。
她一如往常的坐姿,盘着腿,倒是记得脱了鞋。
她赤裸着脚压在腿下,朝向我,脚尖能蹭到我裤腿。
我故意不看她。
她也不说话,看我修耳机。
这小妇人像猫一样。
你亲近她,她可能对你伸出利爪,等人出乎意料时,她又贴在你身旁,安静地看你。
我晓得那晚她想说点啥。
刘璐老是这样,想说点啥,又没说成。
可能是不善言辞的锅,但她对外公的热情,让我相信她也是会说话的。
可能是不擅为人母吧?。
今天的我会这么猜。
因为母子俩后来经历太多,我不会再质疑她的爱。
可惜那时我不懂。
我绑好耳麦,站起来拍屁股的灰,刘璐也站起来。
我进了客厅,她也进客厅,我走回到房间,她回了自己卧室。
我不说一句话,她也就不说话。
那时张亮平还住在家里,她轻手关门,怕吵到床上的男人。
我想就算是我不懂事的时候,我也是爱这小妇人的,但也正因为不懂事,那场母子争吵,让我心生别扭的恨意。
她揪我头发时,我心里想着「我恨你」。
她孝顺,那时我也晓得,但我希望她也能对我热情,但她只晓得揪我脑袋。
臭女人!。
儿子在心里咒骂。
后来很长时间,每次刘璐对我凶煞,我就学会在心里骂她,发泄心情。
直到有一天,发泄方式都变了,变得让人难以启齿。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