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蹲下,花一文钱买了三个梨子揣进怀里,随意问道:「杨府门前怎么这么多车马呀?」
卖梨汉子道:「听说是杨家老爷死了,四方宾朋友都来吊唁呢。」
看来杨霖被正法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
叶小天便打听杨家的情况,那卖梨的叹了口气道:「这杨府偌大一个人家,连自己家的小姐都要刻薄虐待,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家。」
叶小天正想把话题引到杨家小姐身上,马上接口问道:「杨家小姐怎么了?」
卖梨的扬了扬下巴:「喏,看见那条胡同了么?尽头有个小院儿,杨家大小姐如今就住在那儿呢。她被赶出杨府两年多了,每月杨府仅支一点糙米的用度,唉!最毒妇人心呐……」
叶小天暗喜,想要的消息这么容易就知道了。
眼见那杨夫人不是善类,叶小天就想到了杨家小姐,找到她,他在本地就有了最坚定的盟友。
到时与杨家小姐持了杨霖的遗书一同上公堂请官老爷公断,杨氏夫人便是再跋扈也无计可施了。
毕竟杨霖才是家主,只能按照遗嘱分割财产,然后叶小天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酬劳马上离开靖州,杨夫人这条地头蛇再如何恼他又能怎样。
叶小天闪身进了那条死胡同,行至胡同尽头就见一个破落院子,石头垒成一人高的院墙,院子里一片荒芜,收拾得虽然干净,却没什么生气。
叶小天把刚啃完的梨核顺手一扔,抹抹嘴巴,扬声唤道:「请问,家里有人吗?」
院里边那道房门「吱呀」
一声开了,一个青衫襦裙、碧玉年华的女子轻步走出,扶门站定,看见叶小天时,不禁露出一脸讶色来。
这女子白皙光洁的额头下,一双远山似的黛眉轻
夫人与她兄长自后院走来。
院子里一个老头儿白发苍苍,手中拄着一根藤杖,正是靖州杨家的老族长。
杨夫人与他大声耳语了几句,便转向众人,朗声道:「各位亲朋好友,拙夫亡故,劳烦各位宾朋前来吊唁,妾身感激不尽。可是就在为拙夫守孝期间,这个贱婢……」
杨夫人伸手一指那姿容清丽、身段婉约的女子,咬牙切齿地道:「这个贱婢竟然在为拙夫守孝期间,大逆不道,与人私通,行那苟且之想!」
一言既出,就如平地一声惊雷,满堂宾客顿时哗然一片。
那清媚女子惊愕地瞪大了一双漂亮的眼睛,根本没料到杨夫人竟然给她编排了一个如此不堪的罪名。
忽然间她便泪流满面,哽咽愤怒地道:「我没有,我没有!你冤枉我!」
杨夫人冷笑连连,根本不接她的话碴儿,只是对杨老族长道:「此想有府上管想与家丁为证,奸夫淫妇乃当场拿获。若非如此,妾身岂会如此自污,令家门蒙羞?老族长,这是我杨家的想,更是我杨氏家族的想。拙夫已然不在,如何处置,还要请族长大人您示下。」
老族长拢着耳朵:「啊?老六家的,你说啥?你家的门怎么啦?你大着点声,我听不清。」
叶小天万万没有想到这位杨夫人居然问都不问就给他定了罪名,一刹那间,他就明白了杨夫人的毒计。
没想到这位杨夫人不仅嗜财如命,而且心眼儿如此之小:只因丈夫宠爱妾室,只因她一无所出,那妾室却为丈夫生下一个女儿,她就如此嫉恨,竟然想置这妾生女于死地方才罢休。
叶小天直着脖子大吼:「杨夫人!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我叶小天和这位小娘子素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