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情感只能藏在心中,她既不敢告诉狄小毛,也不敢对祁美竹她们说,怕她们取笑。
她从祁美竹和祁娆的谈话中也觉察到她们对狄小毛也有着与自己同样的感情,祁美竹她们的这种感情的流露,好像一盆冷水泼在祁翘翘的身上,冷却了她对狄小毛的热烈之情。因为她知道自己竞争不过祁美竹和祁娆的。
然而,每个人的感情冲动是无法控制的,它的爆发有如火山,有似喷泉。祁翘翘常常对自己的身体变化而烦躁。渴望需要什么来安慰、滋润,她常独自一个人托腮出神。直到看到母亲神秘兮兮的动作后,才找到放释自身热量的办法。从而想到男人,并在心中所想的第一个男人就是狄小毛。
当她站在祁美竹和祁娆面前时,她们那活泼的劲儿又使来翘翘失去信心。就在这时,狄小毛叫她留下,使她的心中掀起了浪涛,心儿怦怦作响,就像吃了一颗葡萄的酸甜感觉,迅速布满了全身。她不禁含情脉脉地直看着狄小毛,流露着感激和娇柔。白玉般的脸儿在灯光下迷幻出淡淡的红晕,带有一点紫色的双唇在微微颤动着。就连胸脯前的那两座从未被人采撷过的小山也在蠕动着。她搓着双手,双眼多情地看着狄小毛,期待着他的温存。
而狄小毛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祁翘翘留下。他知道自己在三个农村少女面前的形象,一个教师、有学识,又英俊。这些就可以醉倒无数农村姑娘,但他不稀罕,他自己虽然是吃公粮的教师、不用种田、不用流汗,每月领着工资生活。然而他仍然在农村,仍然不能生活在都市里。
在农村,一个青年追求都市生活也许是最幸福的,狄小毛也一样,他不想一辈子扎根在农村,他又没门路远走
“翘翘,我叫你留下,你感到唐突吗你会不会害怕”狄小毛带几分试探地说。
“怎么会呢我们感到荣幸,祁美竹和祁娆还会妒嫉呢,我只是不明白你找我做什么”祁翘翘说得很激动,她试着慢慢地将每条神经放松起来。
高飞。他也不会轻易地去爱农村的任何一个姑娘。和农村的任何一个姑娘结婚就意味着这一辈子将苦苦的守候于农村。他的抗婚离家也许就是基于这一步。
狄小毛笑笑,很认真地看着她,好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似在琢磨一个出土文物,使祁翘翘感到几分不好意思。她不禁含羞地说:“你干嘛一直看人家好像不认识似的。”
如果把少女时代比喻作一首诗的话,那么少*妇就是一篇散文,如果一首诗是赞美生活,歌颂人生的话,那么一篇散文却是理解生活,驾驭人生。前者是天真浪漫的,后者是深沉、丰富的。
狄小毛的脸上正挂着笑容,热情地叫祁翘翘坐在床沿上,狄小毛的床上叠着白色的床单,床头上堆着几本书籍,很富有浪漫气氛。祁翘翘既有些羡慕又有点受宠若惊,她忐忑不安地问狄小毛:“狄老师,你找我有事吗”
一个人头脑简单,知道的东西太少有两种可能,一种胆子小,因为她什么也不懂,怕。另一种胆子大,那是盲撞的。祁翘翘属于哪一种,狄小毛不知道,在狄小毛心目中,祁翘翘的母亲姜媛比祁翘翘风度多了,她的神情有着少*妇的风韵。
那么他叫祁翘翘留下的目的是什么呢狄小毛很清楚地知道,祁翘翘的大伯在美国,只身一人。她和她的母亲都有可能,不,都有资格到美国定居。如果自己和祁翘翘结婚,自己也就有可能与她们一起飞往美国,那样就可以离开农村。他知道祁翘翘是文盲,他站在祁翘翘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太雅的她听不懂,太粗的她不敢听,她懂得太少。
狄小毛似乎一下子明白过来,他要想离开乡村,去都市去生活,去闯一